“陛下,这棋呢,就不下了,但臣这呢,新得了一壶佳酿,不知陛下可否赏脸陪臣共饮一杯呢?”
盛栾川不语,直到端上来的酒香刺激着他。
“这壶酒你从哪儿得来的?”
“回陛下,这酒是臣亲手所酿,怎么,这酒也勾起了您跟皇后的过往?”
再次被猜中心事的盛栾川还没来得及惩罚这个总是顶撞他的臣子,就被安轻言灌了一口酒。
酒轻柔入口不呛喉,余韵还带着果香,虽味道与尤雪竹酿的酒相似,但这酒的口感更细密棉柔。
就像安轻言这人,虽然处处都神似年少的尤雪竹,但骨子里却比尤雪竹少了一份冷冽,多了一丝柔顺。
几杯酒下肚,盛栾川看安轻言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陛下,您这是在看臣,还是透过臣看以前的皇后呢?”
“子思,你难道不知,在这宫中愚笨一点才能活得长久么?”
“陛下待我不薄,臣自是要为陛下分忧的,臣仰慕陛下,希望陛下能解心中郁结。”
安轻言郑重而认真的样子让盛栾川一愣,这一次,盛栾川没有生气,而是反问:“你既已知朕把尔等当成皇后的替身,你就不会觉得不甘心么?”
“怎么会,臣等虽是皇上的第二选择,但对于臣而言,皇上是臣的第一选择……”
安轻言这一句话直中盛栾川的要害,盛栾川像是喝多了,又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粗暴的撕开了安轻言墨染竹的素白衣袍,语气时而谦卑时而命令:“雪竹,选择朕好不好,尤雪竹!选择朕!选择朕!!”
夜深露重,红烛摇曳,两个交叠的身影此起彼伏,安轻言软声的求饶更激起盛栾川的破坏欲,盛栾川在先帝的服丧期,终是为一个外人破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