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另一边的白家父女默默低眉,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只有对面的时景亦,举止悠闲地拿起筷子,从她碗里夹了块糖醋排骨。
时景亦:“味道不错。”
安婧:……
就知道!
一定是他干的!
这个臭儿子!!!
安婧脑中循环了一百八十遍欢乐咒——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看在他给我穿小裙裙的份上……
看在他给我穿小裙裙的份上……
看在他给我穿小裙裙的份上……
……
下午,白震森把白尤带回家。
四兄弟滑梯玩得差不多了,继续开始写作业。
他们在一边写,安婧坐在另一边重拼积木猫。
母子俩没再说过一句话。
时景亦心不在焉,眼神余光时不时往那边瞟。
都过去30分钟了,连个猫头都没拼好。
她是笨蛋。
但他又何尝安逸。
30分钟过去了,其中20分钟都在瞟他妈。
观察她的表情,是喜怒哀乐中的哪一种。
他也是笨蛋。
深夜,大家都睡了。
时景亦一人睁眼,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妈妈今天一定生气了,否则不可能一句话也不跟他说。
虽然,自己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但她身为妈妈不应该主动一下吗?哪怕给个眼神呢?或者给半个眼神呢?半个的半个呢?
时景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