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班后林辞去了医院,他还带着一束红玫瑰。
他将花插在窗边的花瓶上,用手往上洒了洒水。晶莹的水珠落在娇艳欲滴的花瓣上,林辞欣赏了会儿,抽出一支来,插到了床头边上。
小半个月过去了,顾景聿依旧没醒。
医生建议熟悉的人多跟他说说话,最好说些他喜欢的话,将他从意识层面拉出来。
林辞将花摆弄好,又翻开顾景聿的衣领看了看心口上的伤。
伤已经好了,但伤疤肯定留下来了。
林辞抚摸着凹凸不平的伤口,道:“等你醒来,再去纹一个纹身吧。”
他还挺喜欢看到这个位置,打上他的名字。就像他用金项圈套住顾景聿,是一样的道理。
如果伤痛无法抚平,用纹身的方式修补,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林辞笑着说:“不过你若是一直不醒,那就我亲自来动手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嫌弃疼,我下手肯定没有纹身师轻。”
顾景聿昏睡着,病房里只有林辞偶尔一两句的声音。
安静的让林辞都不太适应。
他什么时候这么平和地跟顾景聿待在一起过?
但好像没什么不好,比起他在极限运动中获得的刺激和快感,这样的宁静就像是深夜里的清梦,带着别样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林辞忽然有些期待起顾景聿醒来了,就算恨意不除,这样安静待着也不错。
如果他骨子里的恶劣没有冒出来的话。
他弯下腰,手指随意拨弄着顾景聿额前的头发。“顾景聿你再不醒来,我可真的走了。”
但他对着一个昏睡的人,使威胁这一招,好像没什么用。
林辞撇了撇嘴,站了起来。
“如果你醒来,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