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聿让他不好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不是喜欢林辞吗？那他就让林辞永远不会喜欢他。谁会喜欢一个疯子呢？

顾景聿完蛋了！他什么都别想得到！

旁边的何少津嘴角挂着古怪的笑容，眼底思量着什么。

林辞轻声问：“你说他在看心理医生？”

“顾峥嵘！”忽然一声大喝，打断了顾峥嵘要出口的话。

顾景聿铁青着脸，大步走了过来。他先是心虚地看了一眼林辞，又怒气勃发地看向顾峥嵘。

“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

顾峥嵘哈哈大笑：“顾景聿你怕什么？你怕别人知道你那个精神病的妈快从牢房出来了？还是怕林秋时知道你其实跟你妈一样……”

他话没说完，就被顾景聿一拳砸了上去。

顾景聿用了全力，顾峥嵘被他打倒在地上，满嘴都是血。

“你不要听他胡说。”顾景聿捏着拳头，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若仔细看会发现他全身都在抖。“顾峥嵘一直不服气我弄垮了顾氏，所以，所以他才跑到你面前，跟你说这些。”

林辞语气莫名地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顾景聿张了张唇，一句“不是”从他口中蹦了出来，但他又很快说：“他说的不全是，你不要听他的好不好？”

顾景聿的语气中带上了祈求，神色既紧张又害怕。

林辞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半晌都爬不起来的顾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