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没弄清楚之前,他根本不敢提。而且万一是他看花了眼呢,林秋时怎么可能还活着?
直到宴会结束,陶浑还心神不定。
等他们出了宴会厅在车里时,顾景聿问:“你今晚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宁的样子?”
陶浑根本不敢开口,他避开顾景聿凌厉的视线,说:“你准备在法国待几天?要不我们多待几天,在这里扩展一下圈子。马克背后的投资人我们还没见呢……”
他还没说完,就被顾景聿打断了。“你留在这里,我后天回去。”
陶浑不解:“你这么急着回去干什么?这次科技会安洲科技出了风头,已经有好几家公司联系我们要合作了。”
顾景聿紧紧抿着唇,眸色晦暗,深沉的眼底像是一眼望不到的深渊。
陶浑忽然想起来,三天后是林辞的忌日。
顾景聿每年都会去祭拜,而每年这个时候,顾景聿都会消失几天。等他回来后,几天脸色都是白的。
他们刚开始劝过,也试图将顾景聿从其中拉出来。但顾景聿自甘沉沦在其中,而且他只克制自己在那几天消失。虽然他们不知道顾景聿去干什么,但看他回来后照常工作,他们才放心了些。
陶浑想到今晚看到的人,心口砰砰直跳。
但他如果告诉了顾景聿,事实却是一场错误,对顾景聿来说得是多残忍的事。
陶浑想了想闭口不言,他们到了下榻的酒店,顾景聿直接回到了房间里。
他洗澡完出来,从箱子里拿出一套睡衣抱在怀里,才躺到了床上。
睡衣上的气味早就没了,可他还是贪婪地想多闻闻。甚至出差都得带在身边,否则根本没办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