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聿倏地抬起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拽到自己面前。他胸腔上的怒火就快要喷发了出来，却在看到林秋时脸上的表情时，愣住了。

车外游离闪烁的灯火，从林秋时宛若上帝精心雕刻的脸上滑过。他脸颊很小，皮肤很白，容貌艳丽。

以往这张脸上总是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倨傲表情，让他昳丽的五官像是花朵般张开。

如今这张脸，一半红肿着，清晰的巴掌印醒目到刺眼。

但依旧不损害这张脸的漂亮。

一种荏弱可怜的漂亮，像是被摧残后的花朵，更惹人心疼。

顾景聿声音缓了下来，低声说：“怎么不说话？”

林秋时平静地说：“你不是就想看到我这样子吗？看着我被别人羞辱，你应该感到高兴。”

顾景聿确实应该感到高兴，但他心里反而拧着一股极坏的情绪。

“你在生气？”

林秋时抿了抿唇，小少爷还是憋不住委屈，眼眶又红了。

顾景聿心头一麻，脊椎骨泛起丝丝缕缕的麻痒。他捧起林秋时的脸，轻吻林秋时的嘴角。

“下次不会让别人碰你了。”他心软，又莫名心疼。

林秋时眼睛更红，以前被那么多人捧着，他都没觉得有什么，如今被顾景聿随便一哄，反而情绪绷不住了。

他无声地落泪，小巧的鼻子一张一合，忍耐着无尽的委屈。

顾景聿慢慢吻他，嘬着他的唇珠，舔尽他嘴角的血迹。湿热的舌吻过红肿的脸颊，卷走眼角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