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时“啪”地打掉身后人的手,坐直了身体。
顾景聿抿着唇看他,林大少爷一醒,他身上的脆弱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矜贵的清傲,是精致面容下若隐若现的暴戾。
林秋时揉着眉心,他心口还残留着之前心悸的痛意,太阳穴也一阵阵发痛、发胀。
他烦恼地拧着眉,这破身体太脆弱了。
这样只能小心翼翼地靠着药物活着,这不能做,那不能做,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但林秋时只是这么一想,他还是惜命的。
他死在大雪天里,知道生命一点点丧失的无能和恐惧。就算苟且偷生,他也会选择活着。
“停车。”林秋时喊。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林秋时压抑着暴戾又说了一遍:“停车!”
司机在路边将车停下了,林秋时直接打开了车门下车。林秋时是从靠马路的一边下的车,他下车时后来来的一辆车差点撞上了他,若不是方向盘打的快,人已经撞飞了出去。
司机停下车,心有余悸后暴怒:“你下车不知道看后面车吗?小心撞死!”
林秋时蓦地抬眼看向他,那眼底的寒意让司机不由地打了一个寒噤。
他心生怯意,脸上却更加愤怒,骂骂咧咧两句将车开走了。
林秋时揉着太阳穴往路边走去,顾景聿将钱付给司机后,跟着他下来了。
林秋时一阵阵犯恶心,这都是药物的副作用。但被夜里的凉风一吹,他好了许多。
他白着脸回头看向一直沉默跟在他后面的顾景聿,桃花眼一扬,道:“去给我买包烟。”
顾景聿的眉头立马皱了下来:“你不能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