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时指着窗边的顾景聿，曹医生睨了顾景聿一眼，拧起了眉。

“这人看上去脑袋不太灵光，能照顾人？”

“能。”林秋时吩咐，“阿聿给我倒杯水。”

顾景聿只沉默了一会儿，就抬起脚走到旁边，拿起杯子给林秋时倒了杯水。

曹医生看了，这才没多说，但还是吩咐林秋时要休息，什么时候能出院，必须他说了算。

林秋时点着头，脸上始终挂着笑。

顾景聿眉心暗拧，林秋时这人真奇怪。他能分辨出林秋时哪些笑容是假的，就像他对着顾峥嵘他们笑着的时候，一副假模假样。

但他对着这医生笑起来，倒是挺乖的。

他刚下完这个结论，林秋时就吩咐：“傻子过来。”

顾景聿沉默地看着他，眼前的人依旧笑吟吟的，但那笑里带着莫名的恶意。

顾景聿始终弄不明白林秋时把他要过来干什么，但他还是沉默地走了过去。

“低头。”

病床前一米九一的大个子乖乖低下了头，林秋时抬手先是摸了摸顾景聿的下巴，后又摸向顾景聿的脑袋。

“真扎手。”林秋时嫌弃。

顾景聿的头发很短，清爽干净。这种几乎没有发型的发型最挑脸型，但顾景聿英俊，眉毛平直，睫毛浓密，一双眼珠漆黑，双眼皮的褶皱清晰，眼尾线条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