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病床上,看着我的父亲,突然感觉我这过去的二十二年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
魏辙看着我,眼中是隐藏不住的慈爱,与以前那种不知所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好,魏涟。”
“你们,为什么都不带口罩,2022年怎么可能不带口罩?开什么玩笑。还有,我怎么会在医院里,苏青州呢?”说到这儿,周安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和魏辙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口。
“这事,说来话长。”
“在你去世以后,你那本笔记本就被苏青州拿走了。他应该是做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世界线以一种错轨的方式完全重合了,我不再有癌症,魏辙也没有牺牲,我们如愿去了同一座城市,然后我是在26岁生下你的,你知道,这与你的年龄本该不合的。就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和魏辙又回到了这个时间线,回到了这个世界我26岁时,你却已经上小学了,时空裂隙把那几年给压缩了。然后你的人生轨迹,几乎是与你上辈子一模一样,因为我的记忆和这个世界的周安逐渐融合,除了你多的这位父亲以外。”
“苏青州则再也没有出现过,他只是在时间线重合的时候,来找过我。他说,这是他的安排,而且这个重合过的世界,会比原来更加美好。但是,自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说到这儿,魏辙把温水递到我的手里,补充道。
“但是,他应该还在,每年高考的时候,在你的墓前都会放上一杯奶啤,还有一枝玫瑰花。除了我们,只有他知道那块无名碑是谁?”
周安和魏辙看着我脸上快要崩溃的神色,急忙想尽方法找补。
“你放心,世界线重合对任何人都没有伤害,而且疫情也没有发生。只只?你还好吗?”
我红着眼眶,手无法控制地抖动着,就在他们一件一件把现实剖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脑海中的回忆正在逐渐融合,周安错了,不仅仅在我的成长的历程里多了魏辙的父爱,还有我从小到大,每一年都会看到的那个身影。在我的梦中,一直在我的梦中出现的那个游荡的人。
怎么会,以前的我怎么会梦到苏青州呢?
“那我,那我是怎么入院的,我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