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周安直接把目光对焦魏辙,她半蹲下来,散下来的长发垂下来,落在了魏辙的膝盖上。
很痒,就像在心头上拨动。
气氛则被拉锯起来,紧张。
“你当我傻呢?”
周安冷笑,笑容扬起的弧度和她平时并无两样,只不过她的眼中没有半分笑意,而是很沉重的怒气。
“一个进了手术室,一个在这半死不活,还有一个,”说着,周安看向了我,仔仔细细打量着我。
“伤是你自己割的吧,还敢拿刀,本事见长啊。”
“你们以为已经闹到了医院,这件事情还能再瞒下去吗?”
我看着周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将所有的事情托盘而出。
故事讲完的时候,苏青州被推了出来。
“肋骨断了一根,骨裂,刺破脾脏,导致内出血。”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肃然。
“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家属可以放心。”
此话一出,我吊着的那口气终于松了,周安也开始消化这件事情。
“你还没做检查对吧?”
魏辙不语,我想着他死活不去做,又想到内出血这事可能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万一真出事——“没。姐,你领着他去吧,万一也内出血呢?”
周安弯下身子,直接把他手里的烟拿走,折成两段,丢到了垃圾桶里。
这不,魏辙就乖溜溜地跟在周安后面,果然,一物降一物啊。
苏青州直接被转到了普通病房,脸色苍白,昏睡着。滴答的点滴声音依稀响彻在空荡的病房里,苏青州在地下拳场的一切就像一场虚无的梦境一般,他会散打,会挑衅魏辙,知道用什么方法刺激魏辙最有效。甚至还如此义无反顾地将自己作为赌注,推上赌台,能够将周安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