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周安突然开口,说。
“儿时你的心怀热忱,是因为你深知,你背后有大人为你撑腰。小孩子所有的自信,都来源于他们背后的依靠,家长。”
“其实如果你想想,你以后的丈夫在那种情况下,冲了出去,就算他安然无恙,你真得能心安吗?你真得会对他无怨吗?”
那个问句像闪电一般打在我的头顶,对啊,我一直在责怪别人是否挺身而出,旁观者如此凉薄。
但是,在刚才周安所说的情境下,我的答案是不会。
我无法心安。
我甚至会对他这样的行为心生怨气。
“你会责怪他不考虑后果,说他莽撞。”
“你甚至会说,你又不认识那个小姑娘,这件事本来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是瞎管闲事。”
“我有的时候,真希望这个世界上,见义勇为的代价能小一点,坏人能再少一点,这样的悲剧,概率为零。”
我疑惑地看着她,困扰我多年的问题再次漫上心头,仿佛穿过我所看过的那些厚重卷宗,穿过文字来到我的眼前。
“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能和我预期的那样呢?”
“为什么就连我自己都做不到,我会不安,我会不解,我会制止他那样做。我可能更不会勇敢地踏出那一步,成为群众的一员。”
周安的冰激凌吃完了,而我的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