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整天都病气怏怏的,手脚冰凉,吃什么吐什么,睡也睡不安生,夜里总是翻来覆去,然而每每醒来,却总能看到程立雪耐着性子哄他,不厌其烦地给他捂暖手脚。
渴了还是饿了,或是想要起夜都亲自伺候他,伴在一旁默默守护他。
哪怕他隔三差五便将人吐得满身污秽,也没见程立雪皱过半分眉头。
见他总喜怒无常耍性子,也只任由他胡乱发泄一通,并想方设法哄他开心。
这日,天气稍好。
他们坐在后院,程立雪命人搭了个百戏台,一众表演的人都候在一旁轮番上阵。
说白了,那就等同于现代的春晚,各种节目诸如魔术、歌曲、舞蹈、功夫、杂技等数不胜数。
初棠懒洋洋躺在程立雪怀里听曲儿。
他低头扫过桌面的图册书卷游记,但见程立雪提笔,或圈或画,最后都记录进本厚册子。
“你这是干什么?”
他随意翻了翻程立雪笔下的册子,这看着怎么这么像在做那种“旅游地点打卡记录册”呢,而且观那厚度与笔迹成色,估计已有些时日了。
“去年便在做,本欲今年夏至带你走。”
“送你的生辰礼。”
“啊?”
初棠惊讶抬眸,他确实不想一辈子困在一个地方,这大好河山不去走一走瞧一瞧,便总觉得是蹉跎岁月虚度人间。
他就说,程立雪真的很会拿捏人心。
可恶!
胸腔又在急促震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