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断断续续的,还带着微弱哭腔,身后人沉默,却也听话地停止动作。

只是胀热的感觉停顿在那,似乎更加磨人,抵得他有点难受:“你快滚出去呀!”

“陛下先告诉我,那日的手势作何解。”

“什么?”

朱砂顺着笔尖滴落,化作滩血红,乍看还以为是血迹,初棠有苦难言,警告程立雪先让他写完批语。

批注写完后,初棠特地在摺子上附赠一句:朕不是被你氣吐血的,愛卿莫慌。

落下最后一笔方才丢掉笔。

“那日是哪日啊?”

“传位那日的手势。”

初棠扶额哑然,他简直无言以对,程立雪这家伙怎么还记着啊,本以为问过几次便作罢,哪曾想竟心心念念到现在。

“就是:我愿意,嫁给你。”

话音刚落,程立雪果然挪开他退出来。

初棠松出口气,原以为总算得到解脱,双臂枕着案面,刚想爬下去……

哪知满桌奏折蓦地被人拂到桌沿,叫案面登时腾出大片位置来,他也被人放倒其上。

“你说什么?”

初棠迷茫眨眼,重复声:“我说我愿意嫁给——”

“唔。”

话未完已被欺下身来的人吻住。

静得针落可闻的室内,响起些隙隙的衣物摩擦声。

这个吻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狠。

他被人缠绵束缚进荒诞,呼吸交融下,被吻得情动,也化出阵阵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