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溢出点泣音。
大抵是感受他身子的异样,那人终于有丝松动,退到他膝弯处,若有所思打量一息功夫,方才垂头吻了吻他的膝盖。
“张开点。”
初棠沉默,却也似被蛊惑。
眼睑泄出点潮意的人,懵懵怔怔间,那曲腿踩在榻上的脚便是一点一点挪开。
片刻后。
他浑身发烫,脱力得酥软的手掌,无意识搭落程立雪凉凉的墨发,随之时缓时急浮动。
双眼迷离盯着帐顶,呼吸急促而紊乱,随后又愈发窒息,神思混乱陷进片旖旎……
还真的忘记了那些个鬼神之说,满脑子空白一片,最后又被股舒爽快意填满。
直至两眼一沉,彻底不省人事。
初棠昏睡前,思绪纷扰得只残存一个念头——十斤的程立雪,九斤变态,还有一斤更变态!
翌日早。
初棠迷迷糊糊苏醒,后知后觉正有双手,隔着布料轻轻摁揉在他大腿。
眼睛觑开条小缝,眯着眼瞟去,原是程立雪在帮他按摩,而且衣服换了,连床铺也换了。
昨夜的画面又倏然重现……
“混!蛋!”
“我瞧着昨夜的殿下,哭得很享受。”
初棠一个枕头扔过去,恼羞成怒似的,朝人横去一眼:“闭!嘴!”
白日倒是端方清冷得人模人样,夜里缠绵榻间时却跟饥渴大狼狗似的。
而且!
有人这样解渴的吗!
死变态!
怕是只有程立雪这种变态方想得出这种解渴方式!
……
初棠捂着脸退出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