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流出,大半顺着颈脖蔓延而下锁骨,小半在下巴坠落空气。
却被人衔住,吃进嘴里。
连带小锁骨盛出的小酒窝都被扫刮掉。
锁骨被人轻含。
暖融湿濡。
口腔沾了酒水,初棠微醺又酥麻,叫人浑身颤抖脱力,他仰着头跌了跌,跌进更大的心荡神迷里。
他蜷缩的五指被轻轻吻吻。
那人抓住他的手,握着他的指,不时在脸腮摩挲,一直向下游,掠过下颚、胸膛、腰腹……
水面微漾,耳畔的嗓音沉沉浮浮,忽远忽近,又时而真切时而缥缈。
“小棠,棠棠。”
哗啦一声。
水流滴滴答答的。
初棠被人抱在池面。
他的一条腿搭上那人肩膀。
小腿垂下晃悠几下。
铃铛声啷啷响。
初棠瘫软躺在池岸。
程立雪仍在水中,用唇舌轻薄他。
罪魁祸首的墨发,还不时蹭过他的腿,有点痒,也更能挑动他的根根神经。
不知是欢愉还是刺激。
层层叠加交织。
叫人愈发昏沉凌乱不知今夕是何夕。
断断续续的闷哼,演变成娇柔婉转的低颤,不时落出几句软绵绵的泣音。
半刻钟后。
两根手指,轻轻碰上他唇,探入齿关深入:“别咬自己。”
初棠撕咬的动作被制止。
他泪光涔涔,含着两根手指,舌尖柔柔磨蹭指腹,本能地吮吸了一下指节。
程立雪指窝陷进温暖的唇腔。
湿濡感点点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