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皇帝不傻,既然这人能叛前主,又怎敢赌他不会叛后主呢?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什么庇护,什么荣华富贵,都见鬼去吧。

几人离去,屋内顿时只剩下初棠二人。

“还玩?”

这话音,无端带出丝危险,像个锱铢必较的小气鬼,似乎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初棠戳人的指尖被捻起。

“玩点别的。”

随后便见那人拿起把小锉刀,轻轻磨了磨食指,实话说,程立雪的指甲不长,圆润干净,看着十分清爽,其实没必要修。

但修指甲也能叫玩吗?

随后又见那人指尖泡了泡旁边的暖茶,怪讲究的,所以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满腔的疑问终于在几息功夫后得到答案。

腰后身一凉。

有只手探了进去。

角落的计时滴漏,滴答滴答作响,初棠一侧眸,便见受水壶被插进条铜表尺。

他撇开头。

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袭来。

又舒爽又羞人。

初棠哭声绵颤半躺在书案,手肘还压到几本刚批阅过的奏折,他勉强撑起躯体,抬手推人。

“你变态呀,出去。”

程立雪面色如常,在奏折上落下最后一笔,方弯身俯视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殿下无理取闹。”

初棠咬齿溢出碎声:“你……”真混蛋。

这人一手在他身下探寻,一手批阅奏折,滴漏嘀嗒,和着种暧昧的水渍声。

听得人愈发无颜以对而埋头。

好半天后。

有人搂了搂他,耳畔适时传来声音:“可要听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