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同房一夜,我瞧着公子气色都好了不少,看来是被喜气滋润过呢。”

……

混杂的声音源源不断传来,初棠也缓缓回神,却忍不住暗暗翻眼。

“?”

什么喜气滋润?

那明明是程立雪吸掉他的阳气!

还把晦气传染给他!

思忖间,他这一嫌恶抬眼,方才觉程立雪依旧保持着身子稍稍倾向他的姿势。

对于这带着丝侵略性的近距离谈话,他浑身不适,蹙眉退开半步。

那人也挺回身板。

初棠侧头看了眼明玉问:“她是始作俑者?”

程立雪负手:“正君问你话。”

不愠不怒的话语,却叫人觉得不怒自威,明玉如屡薄冰,猛地伏身,将头嘭一声磕落坚硬地面。

“是奴婢的错,请正君责罚。”

她光洁的额头瞬间渗出点红丝。

初棠:“晴云哪里得罪你了?”

明玉:“都是奴婢的错。”

她话语间带出颤栗,又是叩下个响亮的头。

初棠:“你别磕了,我就是问你原因。”

明玉:“奴婢真的知错了。”

再一个磕头,地上已印出抹红。

古代动不动就叩头认错,初棠很是不习惯也不喜欢,那血印更是看得其恻隐之心微动:“算了,我不问了,你们继续。”

初棠匆匆跑回房,把清洗晾干的柚子叶插在床头,接着又在数铜板。

他整个人趴在床面,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清点,虽然这么点钱还不够赎回他典当的镯子,但他已开始幻想如何把程立雪这个克妻男踹掉,从此浪迹天涯,潇洒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