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领子被他扯开道,挂在脖子里的海棠吊坠也滑出,一览无遗暴露于空气。
初棠已有点睡眼朦胧,恍惚间,却听到点细微的声响,他被吓出个激灵,猛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
果然看见程立雪站起,甚至还面朝他走来。
程立雪那道视线,竟还一直落在他领口的位置,初棠也狐疑瞟下去,只见自己的衣领敞开。
脖子上精细白皙的锁骨,半遮半掩若隐若现。
初棠耳尖燥热:“……”
他骤然捂上领口,顿时有些许恼怒:“程立雪你这个臭流氓!”
“你在看什么!”
被他骂完,程立雪眉宇略蹙,却还是紧紧盯着他锁骨的位置踱步走来。
“你!你别过来啊!”
初棠手里还攥着那根柚子叶,他抬手用枝叶指着图谋不轨的程立雪,开口警告:“你想干吗?我喊……”
“我喊人了啊?”
他惊慌失措往后缩,抵在墙上退无可退,那厢的程立雪还在继续着脚步。
初棠六神无主似的,把手中的柚子叶扔了过去,柚子叶轻飘飘的,只落在程立雪的脚前位置。
程立雪忽然顿足:“初棠。”
初棠哪里还听得进什么话,只觉得此刻的程立雪就是个登徒浪子,他继续胡乱摸索床铺,又摸到个软枕。
再度抬起扔出去。
大抵是软枕要趁手许多,初棠甩手的瞬间一直即中,不偏不倚砸向程立雪。
程立雪没躲,只偏头扯动几缕墨发。
软枕从他肩脖处掉落。
许是软枕太大,又绣有银丝,划过下颌时竟带来丝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