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脂盒上有抹海棠花印记,与他脖子上的那枚,原身阿娘留给孩子的吊坠长得一模一样。

看来原身阿娘果真钟爱海棠花。

初棠把口脂塞回去,拿出点铜钱,走进坊市。

坊市里有不小就地摆摊的人。

恍惚想起小厨房旁有几块地很是肥沃,拾掇一下能种不少菜,初棠便是来到个买种子菜苗的小摊前,买了些走,随后又买走些古代做菜不会用的佐料,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走在集市里,初棠听到不少对话,得知附近山上有不少猎物和野菜,很多人都会上山摘些果子野菜什么。

思索下他也转身进山。

但他没太深入,只在外围转悠,果然看到不少野菜,能直接摘回去种,省事不少。

一时被野菜迷了眼,耽搁太久,回过神时,天色已晚,初棠连忙下山。

奈何入夜,路也不好认,加之走路太多,他的脚已有些发痛发麻。

此地人烟稀少,入夜后更显萧条。

初棠再一次路过某棵老槐树时,树上蓦然传来声音:“迷路了?”

初棠一惊。

他连忙抬头,才惊觉树上坐着个锦袍青年,那青年只有个侧脸,左腿屈膝撑着手肘,手掌还把玩着个酒瓶。

初棠:“……”

初棠摇头:“没有。”

青年嗤笑一声,仿佛在取笑他睁眼说瞎话:“你已在此绕了五回,那便是鬼打墙。”

“你是鬼?”

“哈哈。”青年低笑,至此才漫不经心转头凝视而来,“夜里不甚太平,我送你一程?”

“那我怎知你意图呢?”

青年扫了眼他腰间,初棠跟着低头,似乎是在看他腰间的玉佩挂饰。

随后,他便听到青年说:“程府的人?”

“恭喜你猜对了。”初棠点头,“我就是程府那守寡的冲喜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