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法离开这个地狱。

他们眼里的世界从彩色逐渐变成黑白，最后就只剩黑暗。

他们开始等待死亡，那是一个漫长无助的过程。

一直到那道锈斑的铁门被人打开，苍茫刺眼的亮光照亮了一整个地牢。

尊贵的天神来到了阴森的炼狱。

那一天，他释放了所有人。

可这一次，他们心甘情愿被禁锢，被他们的执念，被他们的精神支柱。

他们心悦诚服的把自己的第二次生命交给他们此生唯一的信仰。

冯建忠长叹一口气，“少爷一开始也没想让他们这样。可他们几个非是不听，一定要较劲。”

柳溪冉磨蹭着方素的肉脸，慢声道，“他们也不嫌累。”

“我们觉得累，他们说不定觉得满足。”

冯建忠语重心长道，“他们总觉得自己欠了少爷很多很多，只要能帮上少爷一点忙都是开心的。”

他看向刑渊跟柳溪冉，轻笑道，“你俩不也一样吗。”

刑渊跟柳溪冉被冯建忠说中心思，忍不住脸热了起来。

“少爷做善事，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不过是为了为了把老爷和夫人的‘善’传下去罢了。”

冯建忠眼眶微红，他的少爷总是不屑的说，‘做善事，不会得善终’。

“嘴上是这么说，但事一直在做。我总想啊在他心里应该是坚定老爷跟夫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吧。”

冯建忠看两小孩耷拉着脑袋，沮丧的样子，连忙收敛情绪，他笑着起身，“行了，既然起了，都收拾一下，下去吃早饭吧。我先给那两只准备早饭去。”

冯建忠走后，房间的气氛便沉闷了下来。

柳溪冉圈着窝在他颈窝里熟睡的方素，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