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渊抵着前排的椅背,他把自己缩成一团,指尖下意识的抠抓着膝盖,浑身颤抖不已。

虞郇见状立即上车,他使劲掰开刑渊的发白的手指,“阿渊!松开!”

冯建忠紧跟着上车,顺手关上车门,担忧的看着刑渊。

“刑渊!”

刑渊身子一僵,一点点的泄了力,虞郇低叹一声,“我说过,我从来不后悔有你们两个弟弟。我也说过,要不是你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虞郇一下下揉着他的指尖,柔声道,“你从小记性差,但我说过的话,你可从来不会忘记。”

“阿渊不记得的事,我记得。记得你为了帮我分担工作,拼命的念书学习。记得你为了照顾冯叔的身体,去背那么难的穴位书。你明明最讨厌的就是打架,可你为了保护然然不被人欺负,求了我三天就为了让我答应你去学拳击。”

“阿渊,你从来都不是我们的累赘,一直以来都你在照顾我们。”

高大魁梧的男人趴在虞郇的膝上,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我我真的怕怕哥会会跟妈妈妈一样在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妈妈是因为因为我才走的我不想哥也哥明明已经好了结果因为我”

虞郇深深的叹了口气,“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身体。哪怕你没出事,我这病还是在的,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的病不是身体的疼痛,是心理的。

发病时,会感觉疼痛来自于手腕或是身体的某处。

但其实不然,他的生理上并没有任何的疾病,手腕也早就恢复如初,没有发生过任何的病灶。

他是心理诱发幻想上的疼痛。

当时的医生判断是刑渊突发车祸的事件对他有所打击,他一时没承住心气,才会突然发病。

冯建忠轻抚着刑渊宽阔的脊背,跟着安慰道,“医生说了,少爷现在的精神很稳定,而且定期检查的话,就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真的真的没事?”

虞郇见刑渊情绪渐缓,调侃着,“我还得给你娶嫂子呢,怎么会有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