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殊:“……什么鬼啊,谁嫌弃你了!我是说你妈,不对,我是说盛哥他妈。”

这话其实在他心里憋了半天了,结果之前被盛危的骚操作惊到,硬是没机会说。

这时开了个头,便继续道:“我其实觉得她心理有问题的,可能是npd,自恋型人格,全以自我为中心,控制欲特别强。她想要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一个听她的话,全部由她操控的傀儡。她说的话你都不要放在心上,就当她有病说胡话好了。”

盛危:“无所谓啊,反正她骂的是你盛哥,又不是骂我。”

凌予殊:……

突然觉得自己多余说这话,甚至想给自己两巴掌,干嘛半夜不睡觉说这个。

却又听盛危淡淡道:“我妈妈还不如她呢。她从小就把我抛弃了,人影不见一个,后来我研究生毕业之后进了医院工作,她觉得我出息了,派我小姨过来探我口风,想修复关系。她连亲自来见我,都不敢。

“后来呢,她知道我是同性恋,还想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电疗一下。”

凌予殊悚然一惊:“你是……你是因为这个,进的精神病院?”

盛危失笑:“怎么可能。我后来自己去的,因为我的病症——让我觉得很困扰,对生活影响太大了点。我有好好接受治疗的啊,好好吃药,锻炼身体,接受治疗,参与医院团队活动,每天还冥想。”

他弯了弯眼睛:“后来觉得也没什么用,我就走了。医生治不好我的病。”

凌予殊听在心里,只觉得五味杂陈。

他之前了解的盛危,很强,很疯,很厉害,软硬不吃,非常难搞,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那种超强的控制欲,让凌予殊很难和他口中那个“自行走入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人,联系在一起。

盛危是在卖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