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懿『嘶』了一声,替那位暗探首领感到疼:“年轻人,好大的火气——不过,你不是九斋的人罢,老夫以前怎的没有见过你?”
杨淳介绍道:“他叫周廉,原是是跟随在阮寺卿身边做事的。”
经杨淳这般一提点,朱常懿倒是有些印象了,点了点首:“孺子可教也,也当你是九斋的门生了。”
周廉的心系温廷安的安危,呼吸有些紧劲,道:“她目下情状如何?”
朱常懿谈论一口气,道:“从这般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尚有一息存着,算这小妮子命大。”
周廉、杨淳和吕祖迁忙去扁舟之上,查探温廷安的伤势。
沈云升正在为温廷安把脉,众人正在心急火燎地等待着,这一会儿的功夫,只听他说道:“朱叔说得并没有错,温廷安的伤势并没有大碍,她只是太过疲乏了,目下亟需好生休息一番。”
崔元昭道:“那我们将她带回去,修养一阵罢。”
吕祖迁道:“按我对温少卿的了解,她伤势恢复过来,肯定还会去漠北。她执意要去的话,那么,谁也拦不住他。”
沈云升道:“朱叔做个主意吧。”
少年们这样争论,是争论不出什么结果的,到底还是要长辈拿主意,会较为可靠一些。
朱常懿转眸望向了甫桑。
自始至终,这个人,皆是寡言少语的。
朱常懿问甫桑,道:“温廷舜伤势到底是什么程度?”
甫桑沉默了好一会儿,冒着大雨,将矗于树桩之上的利箭,取了下来,适才说:“少将身中剧毒,此毒与利箭上的毒,一模一样的。”
朱常懿面露凝色,道:“将此箭拿给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