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安兀自作乱的手,很快被他劲韧结实的骨腕揪牵住了。
温廷安抬起了眼眸,不避不让地回视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谁教你不松开我?那我自然要奋身回击不是?”
温廷舜舌头顶了一顶上颚,慢条斯理地凝睇着温廷安:“你就这样回击的?”
温廷安坦坦荡荡地摆了一摆手,莞尔道:“效果也挺明显的,不是吗?”
——确乎是挺明显的。
少女的手,如游蛇一般拂掠而下时,温廷舜的身体,便是即刻掀起了一阵非常深的悸动以及震颤。
他怕若不适时阻止她的话,两人便是很容易擦枪走火。
那么,接下来的后果,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了。
毕竟,两人的燃点与沸点很低,只消一个简单的眼神,一个轻微的触碰,便是能够引燃彼此。
温廷舜并不是一个贪杯的人,加之最近公务繁冗,两人显然是没有这般充裕的时辰来行房事的。
在时下的光景之中,两人齐齐共枕而卧,面对面凝视着彼此,各自掌心腹地交缠了在一起,不断地汲取着彼此身上的体温以及气息。
温廷舜对她又亲又咬的,温廷安生出了一丝顾虑,那便是,自己的嘴唇是不是肿了,肿了的话,那明朝还怎么见人呢?
若是让大理寺同僚、魏耷、苏子衿和冀州知府李琰见着了,那当如何是好?
虽然众人不会明说,但心里多少生出一丝留意和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