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安凝肃地望向三人,仔细解释了这种毒花的效用,以及吸食下去的后果,三人闻罢,刹那之间面如金纸,周廉颇感颤栗,劲疾地抚了抚胳膊,戚戚然地道:“按少卿这般说,听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枝花原来能制造强烈的幻觉,难怪那只小花狸会失智,敢情是把我当成荤食了!”
周廉看着腕骨处的伤口,用无比幸庆的口吻道:“还好当初,我食下那碗笋片姜丝米饭不算多,不然的话,就不知是梦幻还是现实了!”
吕祖迁亦是心有余悸,环视周遭,凝声问道:“话说回来,我们四个人当中,谁食得最多?”
大理寺四人,皆是在白昼的早茶时分,食过了望鹤师傅所烹煮的诸般膳食,但因为食量各自有异,故此,有人食得少,致幻的症状轻微,有人食得多,症状则会变得剧烈。
温廷安摇了摇首:“我食得不太多,姑且只有小半碗。”
杨淳的声音有些弱:“……我食了两大碗。”
周廉与吕祖迁的食量,则是介乎居中的水平,有且只有一碗。
吕祖迁好生端详地了杨淳一眼:“既然是食了整整两大碗的话,那症状就该是会重一些才是,怎的你跟我们没什么不同?”
周廉亦是望定了温廷安:“我们食得比温少卿要少,怎的大家的症状都一个样呢?”
吕祖迁点了点首,恍然道:“我们大家都并不算太深重,就只有出现过短瞬的即刻幻象,就没有温少卿所说,身心完全跌入了幻象之中,以至于走火入魔,做出了一些释放原始本能的疯狂事情。”
杨淳揣测道:“会不会这投放的量,它的多寡,与米饭本身没有直接关联,米饭是率先煲好的,这罂粟是在公厨之中后期投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