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温廷舜想要的结果。
他已经将温廷安放置在心上最深处的一个位置上,想要将她挪位,那根本就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他必是会同温廷安坦诚的,但是要在合适的时机,至少是在天时地利人和,依照眼下的情状,这并非天时地利与人和,声驳耳杂,这些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得清明。
他们得要将赵瓒之擒拿回去,交给阮渊陵,付与三司候审量刑,时局交迫,纵然要坦诚,也坦诚不清楚。
但,若是她想听的话,温廷舜现在是可以说的。
但需要先将郁清和甫桑支开。
郁清与甫桑是极会识人眼色的,思量着少主面容的示意,当即押着昏厥的赵瓒之退了开去,原是暄腾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寂寥无比。
偌大的草寮之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温廷安敏锐地觉察到了氛围不太对劲,温廷舜竟是吩咐那两位玄衣客退下了。
他是打算对她坦诚了么?
可是,这已然是迟了,她刚刚才做好了一种心理准备。
一种不再陷入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的准备。
当她将自己的情绪与状态拾掇好的时候,温廷舜却有了向她坦诚的准备。
他难道不觉得自己有些随心所欲了么?
当她的心,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