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谭珠雁、裴锋爵还是月桂,没有任何人出现,玺秀等不及了,在那些扰人的聒噪里,在青鱼的恶狠目光里,他说:“我没有。我只是想跟你说,不要把这些人招进来,她们不会喜欢这里的。”
青鱼笑得花枝乱颤,“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呢。她们一个个都是自愿来这里的,你可以问问她们是要留下还是要离开,如果她们是要留下,你却让她们离开,那可……真就是蛇蝎心肠了吧?”
不知几时起,青鱼也爱用话伤人,完全不顾及对方只是一个由始至终待她真心的孩子。不过也是,青鱼对玺秀的作为,源于嫉妒,始于误会,她已经不会认为玺秀真心待她了。
那些青涩的女子们,齐齐地摇头,说她们要留下。
玺秀仿佛里外不是人。装模作样在擦桌椅的店伙计顾不得“还玺秀香春居”这奇怪的意思,只顾着发笑,笑玺秀的难堪。楼上女子们则是一个个噤声不语,连两片嘴皮子都是一致地闭得紧紧的。
青鱼便这样带着她们去安排梳妆,定花名,配房间。
玺秀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走了许久,路过了常去的书店,看见里面的陆老板一成不变,路过了李佩家里,想象着家中三人和睦相处,路过了裴府,这座没有标榜“元帅府”或是“镇国王府”的“裴府”留住了玺秀的脚步。
本不应该出现的,因为里面权势最高的人一点都不待见玺秀。可玺秀还是走了上去。
家仆见这面善的孩子,想起来元帅大寿时,这孩子在门外站了一两个时辰。
“你怎么又来了?”
“我找裴夫人,能不能帮我通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