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大杂烩终于煮好了,闻得到香味,不会再被热气喷脸,而唇齿间,也终于尝到了美味。
玺秀做梦了,噩梦之后是短暂的春梦。
裴锋爵还一无所知,正侧身看着自家的秀儿,赏心悦目中。
让人猝不及防的是,停住的雪又开始下了起来,如同是灰蒙蒙的天空漏了洞,雪花向下倾倒,在空中纷纷扬扬。
前些时候的雪都不大,看今天的仗势,恐怕是要来一场大雪了。
裴锋爵察觉到又下起了雪,转头看向窗外,这时才发现立在墙角下的一只小小的雪人,约莫是那段不再下雪的时候化了开,雪人的轮廓很模糊,只得上下两个大雪球叠着。
春梦只消片刻,玺秀很快就不再露出甜蜜蜜的笑容,而是老老实实地认真睡觉。
直到他醒来,裴锋爵也没有成功入眠,这阵子睡眠时间足够他着实不困。
然后玺秀迷迷糊糊就被清醒而精神十足的裴少捏着下巴问:“秀儿,做什么梦了?”
玺秀皱了皱眉在回忆,然后他含糊不清回答道:“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好像是做了梦,可记不清了。”
裴锋爵若有所思,玺秀梦里笑的原因可以不追究,但起初那会儿看得人揪心的哭泣,他有必要弄清楚原因。
“你刚刚睡着,应该是做噩梦,哭了。”
“啊……”
“你喊了句‘娘’,然后就平静下来了。”
玺秀突然沉默,努力回忆着梦境,那些破碎的,杂乱的。终于根据裴锋爵的话,被他记起来了一些,他是梦见了他娘,虽没有见过,可梦里的娘亲真的很美,很温柔。
裴锋爵还是说出来了他的建议:“你想不想去认你爹?至少让他知道有你这个儿子活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