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见你对我爷爷有很恭维敬佩的模样,怎的今日一听,好像有些不同了?”
“因为以前谭姨从来不提老元帅,我也不喜欢跟大家闲聊,而且院子的姐姐们日常都是在探讨每日的衣着装扮,讲胭脂水粉或者讲才人佳子,我对元帅不熟,知道元帅的威名还是很小的时候,好像才五岁,我听一个离院的姨娘说起她的往事,她说,她倾慕于裴少!”玺秀看向裴锋爵,果然见裴锋爵露出一瞬间的惊讶,然后他哈哈大笑,“那个裴少不是你,是你爹,真正的裴少!哈哈哈!”
裴锋爵佯装冷了几分脸色,在玺秀大笑不止时,伸手将其下巴上沾染的细碎粉末擦拭干净,然后还是忍不住泼冷水一句:“我都没真的当做是我,至于笑成这样么?”
有一句“是你的事情都比平常事严重好几倍”玺秀没有说出口,他整顿了一下笑得快脱臼的下巴,继续讲故事:“我就是那个时候才第一次听说有元帅,有裴少。那个时候姨娘还捶胸顿足,说裴少已经有了妻儿,儿子都七八岁了哩!回想起来,我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有你这个人了。”
裴锋爵往后仰了仰脑袋,好奇问:“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这个人的?”
“那日谭姨拿你身份吓走了刘爷,我才知道你是大元帅的孙子。后来院子里的姐姐、伙计、客官,好多人都在议论你,所以再见面时,我才知道应该要喊你裴少。”
“对,裴少,裴小少爷听起来太别扭了。”裴锋爵突然这样感慨。
“可是真正的裴少已经从国外回来了,你可不得被叫小少爷?”
裴锋爵沉思片刻,“等我从战场回来,可能就是裴老爷了。”
若不是裴锋爵的话实在太自在放肆,看他严肃的脸庞,当真有可能被唬住。玺秀又是一波哈哈大笑,一边捧腹一边拆台:“那你得打三十年战才回来啊裴老爷?”
“最多十年,我不会让你等太久。”裴锋爵也有这样一句没有说出口的话。
他白了玺秀一眼,“如果不想叫我名字,而实在念旧想喊我裴少,那就大大方方喊我裴少,别叫什么小少爷,至于我爹,你也不需要叫他裴少阿,喊他公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