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就大胆花,我爹最疼你了,钱不打紧。”
“你小子!你娘限制我的钱财,不让我买太多古玩,我的钱可金贵。”
裴锋爵哈哈大笑无情揭穿,“姥姥姥爷的花费我娘一定是要自己孝敬的,奶奶出去不用花钱,就算要花钱也是大元帅给钱,所以到最后,你就养我娘一个,大方些。”
“你奶奶出去,就算我要掏钱给她买点什么,她也不要啊,就是带她出去见见外面的风景,她这些年没见过,可想着呢。”
裴鼎听出来了些不对劲的,问道:“怎么这样说话,你娘又不是孤陋寡闻只屈在家里的妇女。”
裴绩望向自己父亲,脸上有些不自然,见到旁边母亲在示意自己不可说明,他反而起了叛逆心理,“我娘如果自在,当然不会如此,可她在暨城,在香春居,待了那么多年,你以为你跟陆小姐为什么没人发现她?因为这些年她轻易是不会出门的。以前的她早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磨得不同了。”
裴鼎面沉如水,而这时桌子下捏拳的手被妻子握住。
裴锋爵提出让母亲带奶奶去外面玩,也便是这原因,在奶奶回裴府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裴鼎急匆匆去了趟京城商论军务,裴绩便拎着一壶酒来找裴锋爵,并且把裴锋爵一起拎着,去到了谭珠雁的院子里,这祖孙三代一夜畅聊。长相有两份相似的父子俩听月光下的老妪缓缓道,才知道这些详细的过往,而裴锋爵对谭珠雁的亲情,也在那一夜了解之后水涨船高。
更何况那天,裴绩暗中当小兵,为裴锋爵开路,问了许多玺秀小时候的事情。也是那天,裴锋爵意外中得知他爹打算要个女儿,而这劈头盖脸的打算,正是他的秀儿引起的。裴绩顺道让裴锋爵从那天开始一直暗地念到今天的三个字公诸于世,玺秀说他姓谭,叫谭玺秀,裴锋爵一直默默想起的就是“谭玺秀”。
说来真巧,裴锋爵都不得不弃父亲的教诲,父亲说不能迷信,可裴锋爵觉得,这太巧了,这一定就是上天注定了!
那时,裴锋爵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得心情不爽,什么都没多想,顺嘴怼回一句:“那以后我要找了夫人,她姓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