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锋爵一脚向后勾,裴少的柔韧度使得香春居里的伙计都目瞪口呆,上勾的脚划出一个弧度,裴少仿佛后脑勺长了眼,他的鞋子刚好轻轻贴在谢林的下腹,只听这年轻气盛的小爷难得地不去数落谢林:“好好玩,没几天了。”
话音落,今早随便踩着便出门的皮鞋便离了谢林的身体。
谢林被前面突然从下而上的飞来招数吓愣,根本没有去听裴锋爵说的话,看见耍完威风就要走的人,他气得跳脚,冲着香春居一干伙计出火道:“看什么看!红袖呢?让红袖出来陪我,还愣着?都给老子麻溜的!”
本来就要关门打烊了的香春居,清静的早晨便谢林这无赖打破了。
玺秀屋里,裴锋爵蹲在床边,刚才进屋便喊了一声玺秀,可睡着的人似乎睡得沉稳,并没有应声醒来,于是裴锋爵没有再喊他,而是走近看着玺秀的睡颜。
真难得,玺秀不再缩成一只小猫了,应该是终于习惯了没有裴锋爵跟他挤在一张床上,终于回到了他之前那样的睡姿。可这样想着的裴锋爵心里一阵失落……
今天冬至,玺秀心爱的小蓝被子跟那张厚重的大棉被都用上了。裴锋爵伸展了一下脖子,撅嘴好奇地掀开一个小洞,把手探进去,从周玉棠的家到香春居并不近,裴锋爵在冷风里走了半个时辰,手很冰冷,而玺秀的被窝格外暖和。
做着有些心虚的事情的人猝然受惊,他的这只手被滚烫滚烫的一双手抱住了……
“醒了?”裴锋爵瞪大眼睛。
玺秀撑开一丝细缝瞄着裴锋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