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锋爵把周玉棠放在地上,帮他躺下,以最小程度动到伤处的动作,裴锋爵有力的手臂就是这个时候最有用的依靠,周玉棠在静静感受着裴锋爵的力量,感叹已经多少年没有注意多的肢体接触了。
裴锋爵把周玉棠安顿好,叉腰站在他的大床边上,“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让谢林帮你请大夫看看。”
看来是要走。
周玉棠不知从哪里恢复的力气,他从被窝里伸手抓住裴锋爵的手臂,很紧。
“我身上有灰,会弄脏你的床被。”他只能憋出来这么样的一句话。
裴锋爵纳闷,不过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以开玩笑的形式言语道:“无碍,躺都躺了,你要早点说我刚才就让你躺地板上。”
周玉棠放松了一些,轻笑,但是那手依旧舍不得松开,他终于问道:“你要出去吗?”
“嗯。”裴锋爵总觉得他们两个这样的姿势过于古怪,于是他又退回床边,坐在上面,“我昨日留在家中没有出去,今日本想一大早去找玺秀。”并没有注意到眼前人听见“玺秀”之后的异常,裴锋爵继续解释道,“刚巧你们两个来了,所以就搁置了一会,现在得过去了,我这边没个交代,怕他担心。”
“玉棠?”裴锋爵轻轻松松的心提上来了些,因为这时周玉棠又露出了有点像前面莫名掉泪时的表情,只是这次同之前较之有所不同。
周玉棠之前的落泪是悲哀自己的感情不见天日,如今的泫然欲泣是悲哀自己的感情还没有看见太阳就被粉碎成尘埃。前后两者之痛又怎会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