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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你要摔的那一次已经提前被我揪下来了呢?”

裴锋爵沉默,兼沉思。

“就像现在。”裴绩表情严肃道,“你在坚持你自己,由于你过分相信你自己,所以你甚至质疑你爷爷不让你直接向他求学这件事的对错。”

“可是……”

“相信他吧,虽然我也没有太想的明白老爷子的想法,但是他阅历比我们长,年纪比我们长,胜仗都是他老人家打出来的,就凭这些,便轮不到我们去左右他的决策。”

裴锋爵点头。

“那你跟玺秀……”

“我已经把这件事情提前向他知会了,之后我去参军打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爹,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这是自然。”裴绩捋了捋修长的眉毛,瞄儿子一眼后,问道,“你可知你爷爷当年参军打战归来花了多长时间?”

“爷爷说过,是五年。那年你还没有出生,爷爷就离家了。”

“很长。当时爷爷与你奶奶说是新婚燕尔也不为过,可偏偏那个时候朝廷征兵,你爷爷只能在那个时候离开已经怀了我三个月的妻子,我总是在想当年你奶奶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去的事情,虽然我没有过问两位当事人,但是我自己揣摩了一番,我觉得在久别重逢时,你爷爷身边跟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千金小姐出现,你奶奶说不气必然是违心话,所以是那段结发妻子不在身边,却是千金小姐在旁殷勤服侍的时间,加以助力,给糟糠之妻心里撒了一把盐,那陆姑奶奶才能激得你奶奶离家出走。”裴绩讲话的语调很好听,他娓娓道来仿佛是打开了一坛老酒,纵然这酒身份尴尬,也有酒香四溢,“儿子啊,我是担心你跟玺秀这才刚建立地下正当关系,两个人也不到可以有亲热举措的时候,哪怕再相处半年,如若之后要分开五六年,我就问你,你会不会变心?玺秀又会不会变心?你爹我不敢想啊!”于是,到了后面这段,裴锋爵觉得他被酒精熏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