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秀沉默着,谭珠雁问他:“想知道你生父是谁吗?”
玺秀抬头看老妇,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电光火石间,一切似乎都有了影像,玺秀怔怔然,问谭珠雁:“是周文书吧?那个被你禁止进入香春居的男人,不过他应该没有被拦下过,因为他不会来这里的。”
谭珠雁终于将一切都向玺秀坦白,见孩子不显露过多情绪的脸庞,她隐隐忧心,宁愿孩子哭一顿,也比现在这样好。
“妈妈……我们还是去看看我娘吧。你每一个月都会定时离开这里,说是去见一些老朋友,就是去祭拜我娘亲吗?”
谭珠雁点点头,担忧之色尽显脸上。
玺秀突然看着谭珠雁笑了笑,站起来恭恭敬敬道谢:“妈妈,谢谢您的养育之恩。谢谢您为了保护玺秀所做的一切。”
老妇柔笑着,眼里含着慈光,看突然间客套起来,有礼有节的玺秀,她又泛起心疼。
这一次的对话,让本来已经想通了事情,正开心返回原道的玺秀,又停下了脚步,玺秀觉得自己回不去了,他不再是那个无知无畏的孩子了。
午饭都已经凉了,那段往事讲了一个多时辰,一老一少的碗中,都剩着饭菜。见玺秀心思回转想先去见一见他母亲,谭珠雁自然不会耽搁着,让玺秀赶紧把碗筷收拾好,路上买几块饼吃,坐马车去,这样时间应该来得及赶在香春居生意门庭若市前回来。
玺秀端碗入后厨,听妈妈与他说话时,表情一瞬有些凝滞,只是谭珠雁并没有发觉,而当玺秀走过来,决定想说点什么时,阿贵过来说:“妈妈,裴少来了!”
谭珠雁与玺秀皆是一惊,各自惊各自的事情。
而当阿贵见两人的诧异表情后,才后知后觉自己说的不够清楚,于是他补充说明道:“是裴少,不是裴小少爷,裴少爷带着裴少夫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