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秀道:“妈妈说‘去了便好,裴少才华不错’,看妈妈的神态,她挺开心的。”
裴锋爵这才心理平衡,嘀咕道:“当然开心了,我不烦她她自然最开心。”
玺秀伸脖子努力要听清裴锋爵的话,裴锋爵发现后,挑眉揪起他耳朵,“就不说给你听。”
玺秀不像之前被揪耳朵的表现,他闭紧嘴巴,淡定的样子好像被揪耳朵不疼似的。
裴锋爵抿嘴松手,而那只作恶的手又换了姿势,反过来为玺秀不肯自己揉的耳朵轻轻揉捏缓解疼痛。他翻出自己的话说:“因为你仗着我与你没有距离感,便忽略了你我本身的差距。”
他宛若没有看见面前的孩子,一心专注在那片红耳朵上,他不知道玺秀握紧了拳头,也不知道玺秀烧红了脸。
“所以我觉得你与那些人没有两样。我不像你这只小喽啰天天躲在青楼里,我见过太多人,他们都令人厌恶。但是我依旧对陌生人会产生同情心。
我第一次上青楼,看见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这种地方做工时,心里又心疼又愤怒,我想把你赎出去,但是你跟我说你从小在这里长大,不想走,你还说是因为妈妈对你很好。那时我觉得你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我很喜欢你,我愿意跟你亲近。可是我对你亲近,使你不再循规蹈矩地,不感恩戴德于我,我就会对你产生戒备,我会觉得你是有意在消费我的感情。”
“没有……”解释的念头一瞬间迸发,玺秀开口,却被裴锋爵阻拦了。裴锋爵把手从玺秀的耳朵移至他的肩膀,拍了两下,说:“我知道。现在知道了。可不就是因为你没有嘛,所以你被我误会了,很生气,故意跟我对着干,也要气我。”
玺秀惭愧低头……
“可别低头了。”裴锋爵手动把玺秀的脑袋移上去,“正是因为你生气,故意跟你裴少对呛,我才想明白,你不是一般人啊小喽啰!”
“啊?”
“不能用正常逻辑解释你的行为。别人要是被我主动亲近,要是我没有说过可以称兄道弟,他们就绝对不敢对我甩脾气,比如抢被子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