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过嘴瘾倒也不费什么。
看着高高在上的纪檀也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人,甚至也许比他们还惨,这心里也生出一种诡秘的安慰。
若是能指责一二,到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显得自己不那么悲伤了。
陆欧平为了自己的一时最快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双眼上被划了口子,但却没有刺伤眼睛,竟是能勉强睁开,只是血流不止,看起来十分可怖。
“纪檀!你竟害我?!”
“不能害你吗?你很厉害吗?”纪檀问。
陆欧平一噎,竟是不知道怎么回,挣扎着道:“你这般对我,是也要与宫烟柳为伍?还是你已经臣服了?以前敲瞧着你高高在上,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鼠蚁之辈,什么大神官,什么听音者,你也不过是一个凡人!当年要不是因为你掠昇宫缘何没落?都是你母亲因一己私欲执意生下你,使得灵力溃散,原本天赋极高的天命女却连自己的性命都护不住,更是连累了一众宫人为她而死。你从一出生就带着诅咒的,你哪里是神官,你就是负罪者!”
每当一个人无法从正面击败你,只能用语言试图压迫你。这是属于打不过,就挑人家软肋说话刺人。
虞声声觉得这种行为跟幼儿园孩子打架一样。
也不对,也许,小孩子还有着童心,善良且真诚,不会像这些人一样,是藏着毒的癞蛤蟆。
“你怎么答非所问?打架就打架,打不过就好好吵,做什么乱说一通,胡言乱语的。陆门主穿着粉红纱袍给宫烟柳端茶递水的时候是否会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这般端方的指责别人呢?”虞声声最见不得别人欺负自家小徒弟了。
他又有什么资格指责纪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