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怪我!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他轻轻的捂住自己魔印,自嘲道:“我这种人,又哪里称得上少年郎,魔印一处,便吓退了那些人了。这张脸从前不讨人喜欢,处处受人欺凌,如今,也没有人会喜欢。他们连看我都不敢,更厌恶我的魔印,又怎么会去夸赞呢?”
虞声声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发廊里的tony老师,不但要给她的顾客梳头,还要想办法让她貌美而不自知的顾客看到自己的美。
“这魔印有什么?我觉得很好看,而且,不过是一团火焰罢了,对你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那些人缘何嘲笑你?他们是嫉妒你更好看了。你知道吗?我其实从小就像有这么一个标记在眉间,这样子就能和别人区分开来。在我的,家乡,还有一种东西叫花钿,就是用各种花样印上红砂在额间。”
虞声声想起自己小时候干过的蠢事,笑着和李辞尘分享,“其实我以前也想要一个天生的花钿,就在我养父的玉石上雕刻一个花型,然后又用红色的朱砂印着在我额头点缀。结果啊,那个玉石是很贵重的玉石,朱砂也是他珍藏的朱砂,而我的花钿却画的惨不忍睹。在额间化成一团,活像是被人撞了个大包。”
“你不知道,我多么喜欢你的魔印,它很独特。以前的你善良、纯净、勤奋,自然有着少年的风采,现在的你,却强大、坚毅、沉稳,有一种历经世事的故事感。这印记有了就有了,其实也没什么,我觉得就很好看。你要是觉得奇怪,那我也印个花钿,陪你。到时候我还可以在这岩城以至于所有的的地方卖花钿,让额间花钿成为潮流。”
虞声声幻想了一下自己靠着花钿设计成为美妆小达人以及小富婆的快乐生活,笑出了声。
“到时候,你一回头,街上全都是同款花钿,不过只有你最特别。因为啊,我们辞尘的额间图案是不惧风霜雨雪,不怕水的,掉不了。别的人怕是总要担心是不是出门一趟,回到家中,便只剩下一个边角了。”
“你很好的,从不必贬低自己。在我心里,夫君你最好看,外面的小郎君可都比不上你!”
虞声声拿起朱砂笔递给看起来还是有些低落的李辞尘,“你要是真的在意,那就给我也画一个呗,反正我喜欢的紧,但是自己画工不好,你给我画一个花钿在眉间,让我也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