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响起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他们看着颜姝瑶的眼神明显有些松动,有人不敢置信的开口:“你……你相公可以见到皇上?愿意为我们做主?”
颜姝瑶三指向天,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我再此发誓,若不能将此事上达天听,必死无葬身之地,死后不入轮回。”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洛阳城里还一点风声都没有,甚至将流民拦截在外,这其中必有内情。
颜姝瑶猜的不错,三皇子的大舅哥时任荥州知州,身为丞相的亲儿子,他敛财成性,暴虐好色,去岁皇帝拨了银子修堤坝,九成九都落进了他的口袋,今年雨水稍微大一些,豆腐渣的堤坝被洪水一冲就塌了,丞相只能捏着鼻子给儿子善后,等荥州的水下去了,再把这些流民全部遣回去。
满朝文武虽然知道,但上奏的折子若是被丞相发现了,恐怕他们离辞官也不远了。
丞相出身清河谢氏,几百年的世家,即便皇帝都要给他几分颜面,更别说他们这些小虾米了。就算最终事发,荥州不过推一个替死鬼出来,也不会伤到丞相府。
更勿论他们身后的三皇子了。
所以他们只能装聋装瞎。不敢多言。
所以,当林殊提及这件事,很多人都不动声色,有一些官员倒是表现的很吃惊,不过不是吃惊下面隐瞒不报,而是吃惊林殊初生牛犊不畏虎,竟然敢捅破这层窗户纸。
不过,想想他身后站的谁,百官又释然了。
最后这桩差事毫无疑问的落到了林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