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准备除了上厕所,就不离开这儿了。
巨树上的粉色花朵争奇斗艳,以不符合常理的速度侵占着每一片枝桠,白色的花朵则开始掉落,簌簌间飘到地上,给众人的帐篷都蒙上了一层雪顶。
晏南曲腿坐在树下,看着宋铭跟在双鹤屁股后面喂它们果子,试图能再骑上去往天上飞一飞。双鹤性子高傲,没有预的命令一般不大搭理宋铭,但偶尔吃到了甘甜的果子,也会给个面子带他上去飞一圈。
预坐在稍远一点的河边,在潺潺溪流面前闭目养神,不知想些什么。魍魉不知所踪,大概是去哪儿睡觉了,他在白天一直嫌弃宋铭吵,总抱怨他能一整天说话说个不停。
虞澜归靠着树坐下时,晏南微微侧头,“你和魍魉切磋得怎么样了?”
“他能力不错,打上几场确实对我凝固精神力很有帮助。”虞澜归道:“这两日你都没离开过树下,无聊吗?”
晏南摇头,“看看宋铭犯傻,和你说说话,还有你每天变着花样准备的食物,加上这鸟语花香的风景……应该说,我很久没有这么悠闲舒适过了。”
不说这一年来的逃亡,就算加上前世二十来年,他都很少有过这么轻松的时光。
虞澜归轻笑一声,忽然靠近他,双指捏住他的下颌掰向自己,“这些日子过得太匆忙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和你说话,阿南,我——”
“虞澜归。”晏南打断他,忽然握住他的手,双眸直直地看向对方的眼睛。
“我很高兴能在这辈子遇见你。”
“我喜欢你。”
一朵白色花瓣落在两人中间,擦过晏南的鼻梁,又掉到了虞澜归空着的另一只手上。
好像空气寂静了很久,又好像连一分钟都没到。
“阿南,你说什么?”
“年纪轻轻就耳背,没听到算了。”晏南嘴角一撇,装作冷漠的样子转过头,眼底却藏着一丝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