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了那两件相对于他要宽大好些的衬衣和内裤,直到往浴室的方向走了几步才皱眉看向了手里的东西,“又没别人,我干嘛为要穿这些,麻烦。”
裴延沉默了一瞬,喉间有吞咽的痕迹,他说:“你要在我床上裸睡?”
在别人床上裸睡是不太好,“那我就穿一条内裤好不好?”
裴延:“嗯。”
牧星朗去浴室了,裴延也跟了进来,不是干别的,只是为他介绍浴室的一些用品摆放处。
做这些并没有耽搁多长的时间,裴延站在浴室门外,听着里面的水流声,脑海里不禁然浮现一幅画面。
他用视线描摹过,用手丈量过的某些部位,浴室里的真人一定和他脑海里勾勒的线条相差无几。
裴延的爷爷喜好品画,也爱画画,裴延跟着他学过一段时间,即便没有所谓的灵气,对于技巧性的东西他可以掌握得很好。
听爷爷说青年在绘画上很有天赋,如果他把这幅画画下来放到青年的面前,他会怎么看他?
骂他勾引他?
还是震惊于他也有和外表截然相反的下流一面?
只是一只声张虚势的小猫,真要这么做,恐怕会吓到炸毛跳起来。
裴延在门外站了许久,却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浴室内。
水流声还在继续,裴延将自己前襟的扣子解开两颗。
一次又一次,很多事情他似乎都在因为青年打破自己的行事风格,去做一些不合理不该做的事。
裴延对自己有很清醒的认知,这些不该做的也都是他想做的。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裴延走了出去。
他在另一间浴室洗了澡,躺在沙发上的时候,只要想到青年躺在他床上,某些神经便变得异常活跃。
规律的作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