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研习?你好像不会偷懒……”他轻轻地念着,薄唇扫过青年的眉心,向下去,在他的鼻尖停了一瞬,留下轻柔酥痒的触感后,转而凑在了鹿舟左眼的泪痣下,用舌尖润湿了它。
“我会……”鹿舟为自己辩驳。
那点黑色的泪痣,在夕阳下闪着晶晶的光彩。裴景湛心中一动,屏住呼吸,轻轻吻住了鹿舟微微泛红的耳垂。
男人的压迫感,让鹿舟感到了不适,他伸手去推裴景湛,却丝毫也没有推动。反而在挣扎间,两人靠得更紧。
察觉到裴景湛欺身跪在他两腿间,鹿舟长久毫无波澜的心中,终于升起了一丝该有的警戒感。
但他活了两世,最擅长的便是控制情绪去对抗压力,实在太了解自己的感情了。他甚至还没开始反抗,便已经主动放松了身体。
他答应过裴景湛,可以试试,自己究竟会不会因为他而产生不能自控的感觉。
但他显然不觉得这是一种能够成功的尝试,因而就连两人正身处露天开阔地,他也不是很在乎。他只是惦念着不要教坏小孩子,对裴景湛道:“让文秋退避。”
“他不在。”裴景湛说话时,一股一股热气,像是带着能让神经沉醉的小勾子,一下一下钻进鹿舟的耳中。
鹿舟想动一下脑袋,却仍是被人固定得死死的。裴景湛从来没有对他如此强硬过,而此时,鹿舟也知道,只要他表达出丝毫厌恶,裴景湛便会退避三舍,留给他足够的空间冷静。
这种认知,反而让鹿舟觉得不必逃离。比起让徒弟伤心,配合裴景湛做一些不会有结果的尝试,对于鹿舟来说,显然是更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