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清暄真人终于苦笑了一下,转而问:“舟儿,怎么只有你回来?吟儿与南意呢?”
鹿舟如实道:“晚吟从秘境中出来以后,准备突破金丹,陆南意说要去帮她。”
“这样,这样啊……”清暄真人说完,觉得那两人这样不太妥,又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他一时间有些心乱如麻,原本听说鹿舟回来,说他不开心是不可能的。
如今的乘风宗中,师弟长久不归;池明霄说是要回来,但还没抵达;晚吟、陆南意也没个归期;最小的林初霁回来告诉了他婚约的事,便跟着舒长洲离开了,短期内舒家恐怕不会放他回来……整个小辈里,只剩与他最不亲近的池归砚在。
其他人清暄真人都想见见,但对于池归砚这个师侄,清暄真人只有无奈与厌倦。
清暄真人叹道:“一年前的年关,我们乘风宗还齐聚一堂,和乐融融……没想到短短时间,唉……”
他看上去是在缅怀其乐融融的乘风宗,但实际上有多少是怀念那种虚荣体面,而又不必操心的生活呢?
鹿舟没有接他的话茬,问道:“林初霁回来过了?”
不然清暄真人不会知道,晚吟跟着他们去了寰海秘境。
“是,他跟舒长洲一起回来过了。”提起这个小徒弟,清暄真人心中五味杂陈,怨有之,怜惜有之,却没了曾经那种纯粹的疼爱,也再也没法回到从前。
清暄真人沉重地摇了摇头:“不提他……与东洲舒家的这件事,终究是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