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有太多对彼此的不了解,裴景湛身上还藏着太多复杂的秘密。但只要不先打破这寂静,他们就可以暂时做缩在壳里的乌龟,暂时不用去管那么多有的没的。
两人并肩,相互依偎,像是要躺到天荒地老。
直到一个虚无缥缈,但像极了鹿舟清雅声色的声音响起:“太奇怪了……那种强烈的欲念,是裴景湛短短几年内产生的吗?”
鹿舟:“……”
这是什么啊!!
响一遍就算了,因为洞窟的结构特性,这缥缈的声音不断回荡,一遍遍提醒着鹿舟他方才心里想的、迟迟不肯宣之于口的问题。
他听见原本安静闭目养神的裴景湛,轻笑了一声。
祸不单行,那声音再度响起:“不许笑。”
这色厉内荏的训斥,对裴景湛起不了任何作用。少年抬眸望过来,鹿舟有些窘迫地轻咳了一声:“这或许是药的副作用。”
他愿意是说,这事和自己无关,裴景湛却蛮认真地点了一下头:“没事的,只是师尊的心声外露。这里没有旁人,师尊不用害怕。”
恼羞成怒的声音响起:“就是因为你在才不行吧。”
鹿舟:“……”
他放弃挣扎了。
就这么着吧,实在不行就把裴景湛按回茧里。
正这么想着,鹿舟的唇角忽然被人轻轻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