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虚竹:“……”
鹿舟你不讲武德。
不过确实也要怪他,鹿舟一直没用外物,他便有些放松了对此的防御。
“不过这一场,还是你输了。”他苦笑抬头。
在他的对面,青年双臂展开,一只腿蜷曲,肌肉有些紧张得微微紧绷。另一只脚微微点地,那只袭击了许虚竹的靴子,方才便是从这里蹬出。鹿舟仰着头,脖颈上的血管微微颤抖,整个人宛如一张绷紧的弦,稍稍撩拨便会溃不成军。
在他身周,无数道术法凝成的光箭,在距离鹿舟咫尺之遥的地方,紧紧指着青年的每一道命门。
鹿舟被逼成了一个极其费力的动作,不久以后,他的胸口便不住起伏,声音带上了些颤抖:“呵……”
许虚竹撤去那些光箭,鹿舟的身子才如释重负地落回软塌。
他急促地喘息,眸光却紧紧盯着许虚竹,哑声道:“是么?”
许虚竹微微一怔,看向已经被他放在地上的靴子。
一柄柄闪着寒光的薄刃,从靴子的各处散出。若是仔细看,能发现每一片薄刃上,都泛着不祥的青色,显然淬了毒。
若是方才鹿舟用了这暗器,许虚竹此时恐怕已经没有意识与他谈笑风生了。
鹿舟淡淡道:“算是平局,一笔勾销。”
这不是和输了一样吗……许虚竹笑着摇头:“我本就欺负你了,不能再让你空手而归。这样吧,我以个人名义承诺你一件事。只是我有个问题。”
鹿舟的注意力,此时在那只没有了靴子的脚上。他将脚缩回身下,终于觉得没那么凉飕飕:“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