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声轻柔的敲门声,缓解了房间内的尴尬。在鹿舟示意开门后,陆南意一路小跑,将门打开迎客。
许虚竹见鹿舟没有起身迎他,不由得微微挑眉。
青年随意半躺在软塌之上,褪下了外衣,只剩下雪白的中衣。顺滑的衣料对于鹿舟的身材来说,还是有些宽松了,丝滑地积聚在大腿间以及锁骨处,衬得瓷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半面银质面具上垂下些许吊坠,将松松垮垮的衣料压住,免得顺着鹿舟的双肩滑下,却让肩膀的弧度更加明显。
许虚竹随意坐在用来会客的石凳上,托着下巴:“看见我来,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都是旧识,有什么可惊讶。”鹿舟微微曲起腿,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起来。
他与许虚竹,各自要为宗门筹划,曾经有过不少次交易,甚至在拍卖会上针锋相对地争抢过天材地宝,算得上渊源不浅。
只是,同样是宗门大师兄,许虚竹来自宗门底蕴远远超过乘风宗的万法宗。而比起他这个华而不实的美人榜名头,许虚竹以法修榜首的身份登上灵舟,本就说明了他不会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许虚竹见到鹿舟前,也曾料想过,或许鹿舟会如同从前那般,为了宗门的利益,放低身份与他谈些什么交易。对于美人的谦恭,许虚竹的包容度极高。
只是没想到,鹿舟看起来比他还要怡然,还要不羁。
不过对于鹿舟的性子,许虚竹自诩还是有些了解的。
“你若真是对我无所求,恐怕根本不会放我进门。”许虚竹对自己讨鹿舟嫌的程度,也很有了解。
鹿舟微微勾唇,将许虚竹的话还给了他:“你若对我无所求,恐怕也不会浪费时间来拜访。”
许虚竹深以为然:“像这样打机锋下去,恐怕你我很难得偿所愿。不如这样——我们来斗一场,我只用术法,而你可以用任何手段。若是你输了,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而若是你赢了,我便答应你一件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