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便告辞，林初霁满以为是自己把鹿舟气走，兴冲冲跟着清暄真人叙话，并肩亲热地往殿内走去。

清暄真人发怒过了那么久，林初霁又在他面前说了几句软化，他当即便心软了。

只是视线一瞥，他却认出了林初霁的剑坠。

他微微皱眉：“霁儿，你这剑坠是从哪里来的？”

“长洲哥哥给的呀。”林初霁将剑坠捧到他面前，笑嘻嘻道，“他还说，比起喜欢大师兄，他觉得我更可爱呢。”

“你！”清暄真人面色一僵，“怪不得你大师兄方才走时脸色不对，这剑坠我替你收着了。就算舒长洲真有什么想法，你也莫要理他，更莫要在你大师兄面前显摆，明白了吗？”

林初霁被亲近的师尊劈头盖脸的一盆冷水浇下来，愣在原地，眼眶通红：“师尊，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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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霁是不会明白的。

林初霁以为鹿舟与舒长洲的婚约，是这两人之间的事；只要他能引诱得舒长洲变心，便能取代鹿舟的地位。

实际上，鹿舟与舒长洲这两个人，反而是这场婚约中最不重要的部分。

这场婚约，始于东洲老祖欠了鹿舟师祖一个人情。东洲势力庞大，为了还这个人情，便许给了乘风宗一个婚约。

而东洲舒家，那时名声正盛，却终究不是东洲正统，为其它修真家族忌惮。当时的矛盾几乎快要激发，为了自保，舒家便主动请缨，为自家最有天赋的长子舒长洲定下了与乘风宗首徒的婚事。

然而修真世家规矩繁多，舒家更没有几个好惹的。鹿舟日后若是去了东洲，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因而这么多年，双方默契不提结契一事，便如此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