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问你们讨要这些年霸占的灵气便罢了,你还上门想卸师兄的腿。”
不是他的错……
“这些年真是白养你们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池归砚心绪激荡,眼眶发红地死死盯着鹿舟:“你闭嘴!你一个病鬼,怎么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鹿舟的眸光微寒。
下一瞬,池归砚再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一团灵气如有实质,塞在他的喉咙处,咳不出咽不下。
鹿舟……鹿舟的修为没有全废?!
他痛苦地抓着喉咙,却听见鹿舟依旧平静的声音:“辱骂师兄,罪加一等。师弟,根据方才我们商量的——你想剁左腿还是右腿?”
他倒不是有意装狠。
只是池归砚吃硬不吃软,他须得比这人更硬,才能让池归砚败走得心服口服。
青年身形纤细,半面面具背着月光,冰冷的鬼气如有实质地散发出来,死死扼住池归砚的喉咙,宛如取人性命的活阎王。
池归砚恍惚之间,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窒息而死的惨状,来不及挣扎眸子便失去了光彩。
对面,鹿舟修长的指尖,略带疑惑地扶了一下银面具。
他现在这么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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