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霁干笑着:“没、没有那么严重……”
讨要妖丹的话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可他怎么甘心自己的风头被鹿舟抢去。他微顿了顿,计上心头,无辜地望向清暄真人:“我今天听说大师兄身子不好,想去看大师兄,可他闭门不见我,还借着病气,要将一个没有错的杂役赶下山门……”
清暄真人很满意林初霁的表现,点点头道:“舟儿,此事你作何解释?”
鹿舟轻轻垂眸,长睫遮下眼底的神色,显得脆弱而失望:“我没有听见小师弟喊门。”
双方各执一词吗,谁也不愿退让。陆南意察觉到尴尬的气氛,打圆场道:“大师兄受伤太重,可能没有注意到……”
“受伤太重?”清暄真人终于找到了由头,把怒火痛快淋漓地发泄出来,“伤了区区半张脸,也能做怠慢师弟、胡乱赶人的借口?鹿舟,你真是越长胆子越大了!”
一声声质问掷地有声,林初霁却松了口气,退到清暄真人身侧,添油加醋道:“师尊息怒,大师兄或许还是很在意他的容貌,才会这么失了分寸……”
清暄真人闻言,怒意更盛,掌心幻化出戒尺的模样,抛至半空中:“鹿舟!自己请罚!”
戒尺威严地浮在半空中,堂内一片寂静。
无论鹿舟有没有罪,在宗主的盛怒之下,都得认了这杖责之罚才行。
鹿舟轻轻抬眸,眼底一片冰冷。
角落里忽然传来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