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跪在他身边,原本眼巴巴地等着林师兄为自己出头,却被甩了一头一脸,灼烧感顺着脖子蔓延开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不敢言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初霁退了几步。
鹿舟镇日与乘风宗采矿、种植灵草的杂役打交道,自己也常到田间地头监督。他们好歹是个有天梯的一流宗门,劳作时常使用多种有毒的物质进行炮制。久而久之,这扇门上就积攒了经年的毒素。推门时往往需要加一层灵力在手上,否则便会肌肤泛红,奇痒难耐。
林师兄平时显得那么关心他们,怎么连这种小事都不知道?杂役之间一片哗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林初霁红透了脸,顿觉丢人,又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去推门。
可他推了半天,除了屋内鹿舟的咳嗽声越来越清晰以外,没有得到半分回应。
杂役们纷纷明白了:“大师兄是不是病了?”
“还是不要在此时打扰他了吧……”
林初霁气性上来,不信邪地几乎要不顾仪态地砸门,最终在众人的劝说之下才愤恨地作罢,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咬牙切齿道:“大师兄身子不适,都下次再来吧。”
他此时后悔极了。因为担心做的事情败露,没带陆南意来。结果这群木头,连下台阶的话都要他自己说。
外面的嘈杂,变成了心照不宣的沉默,最终归于了静寂。
林初霁走时,看着自己白净手上的红斑,委屈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将旁人害得容貌尽毁,自己却受不得一点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