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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现在已经知道,自己不指出问题所在,他们可能再花数倍的精力,也未必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非要说有问题的话,那也许是……各位太习惯现有的理论和制作工具了。”

司酒酒没有再看潭跃,直接走到工作台旁,一旁的工作人员反射性地给她递了一副新手套。

司酒酒戴上后才拿出自己的折叠小刀,重新切开了一根雷击藤。

她的动作并不比潭跃的慢,甚至处理得更细致,围观的人都是专业的,看了一会表情就认真了起来,就连潭跃原本尖锐的目光都收敛了几分。

司酒酒却不在乎,把切口展示给鱼初行:“细看就可以发现,它枝节部位的特殊物质其实是一些非常细小的粉末,因为具有粘性,很难清除。”

鱼初行没说话,这些他们在初期研究时,就已经非常清楚。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能跟它们反应的物质中和。但因为这些粉末非常细,而且具有惰性,不会主动与其他物质相融,所以想要彻底处理,使用的叶片粉末必须更细。”

潭跃的目光微烁。

他并不笨,主攻研究方向又是药草的处理方式,这点提示已经让他想到了关键之处。

可这又跳脱出了他一直信奉的基础理论。

对于制药过程中使用的药草粉末粗细需要达到什么程度,学术界很早之前就有了定论。如今研磨器的处理等级也是以此为标准的,他们平时研究用的研磨器精度,甚至还要更细一些,用了这么久也没有体现出什么特别。

但司酒酒的说法,又让潭跃想不出反对的理由。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酒酒把叶片放进研磨器进行一次处理后,又开始了第二次处理。

司酒酒自己也有有研磨器,用得也多,一看成品就知道中央研究所的工具比自己的好。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潭跃他们还能偶尔处理成功——如果是用普通的研磨器,只处理一次的叶片粉末根本就不能用。